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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冷漠の微笑发表于百度我是歌手吧吧,原帖地址http://tieba.baidu.com/p/2796605664
《在那遥远的地方》
君不见浩渺之音天边来,沉浮漫卷入我心。
我看到一个越来越真实的韩磊朝着我走来,他的身影不再隐隐约约,模糊其形;他大踏步迈着八字昂然前行,像奔驰的骏马踩着闪瞬的流星;甚至他的声音也不再拘束在高贵华美的金銮殿,那是一种从草原和大山最深处用最暴烈的姿态迸发而出、喷薄的漫天蔽野的雄性荷尔蒙。
所以不要怪韩磊只有厚重的爷们嗓,因为那是他与生俱来的唯一可能。
就像不记得曾经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形容,“他一出场,就像老房子着起熊熊大火,还刮上了驯服得你睁不开眼的猎猎东风。”
有这么一位铁血老儿郎,以舞台为马,话筒为鞭,高吟低唱为长刀短弓,追逐祖先的背影,驰骋在这个活色生香的年代,大幸。
花房姑娘迁徙到了看不见的远方,好男儿自当穿衣戴帽尾随做情郎,天苍苍野茫茫,哥哥妹妹手挽手,夕阳逐牛羊。
大剑无锋,大巧不工,大象无形,大音希声。这已经不是举重若轻的境界了,这还要再高一个层次,非要起个名字,可以叫“举轻若重”。拈花飞叶皆可伤人,为道之无上境界。
因此你能够明白韩磊为什么可以每次都不玩小打小闹的投机取巧直接飞出碾压状的惊心动魄毫无悬念地拿下比赛,你更可以明白为什么只有他才敢选脍炙人口的传世名曲——这已经不能单单用大歌二字来形容了。
歌曲段落清晰无比,每个段落都明朗完整并且有其独立存在性,随便把每一个段落拿出来,都是一段精美到无可挑剔的表演。不客气的说,他随便拿出一个段落重复几次,就赶得上那些编曲对付的人了。
不过这样编排的难点也来了,既然每个段落都相对独立和完整,那怎样才能保证歌曲的整体性和段落之间的衔接呢?
磊叔用生动的事实教育我们:用故事性。
于是四个段落可以写成一个爱情故事的四个环节:相遇、相熟、相恋,还有相忆。
多声部的组装配合叫做潮尔,当人声潮尔和胡笳潮尔同时以亘古苍凉的姿态合奏时,人们屏住呼吸认真的甚至能听到野草生长的声音。气氛在被开场的民族乐器压抑到了极致后,人声猛然间勃发而出,单从这样子的落差感上你就可想而知观众为什么那样鼓掌了。
民族乐器刚落,印度古典乐器再起。西塔琴古老的单音拨弦形式在刹那间让舞台变得寸草不生,人们刚刚放松的心弦再度绷紧,71岁的老先生有劳你了。这里和下一个段落的打击乐组骤起律动突增又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对比感。这才开始几分钟啊,层次递进上就复杂的一塌糊涂了,弗拉门戈吉他准点切入,先是伴奏然后独奏,在第二个段落开始知道弗拉门戈吉他独奏之前,手鼓一直忠贞地伴随始终直到乐器环节的交接完毕。肉眼可见的四件低调乐器,在不经意间完成了场上的一次内循环。
随后织体更加丰满,律动密集型愈发强烈,人声和声组更是苦不堪言。渐强的次序性让歌曲虽快不乱,虽然在这个部分有少量忘词的笑点,但是乐器和和声组已经完全被vocal串起,在这个舞台上韩磊不仅仅是主唱,更兼任了场上乐队的指挥,他这一环一旦崩坏将会面临着全部表演器官的多重损伤。因为在那样强度的节奏下,仅仅排练过几天的乐手和伴唱们只能靠主唱的轨迹来即时调整变化。就像管弦乐队中铜管组木管组和提琴组的响应时间不同需要指挥一样,韩磊的这个小型乐队同样需要一根定海神针和主心骨。
最后,大道至简,返璞归真。爱情的尽头是岁月,岁月的尽头是回忆。韩磊再次用自己的声音引导和声伴奏(所以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和声组会在最后一段慢半拍然后跟上了吧),最后一个音上挑华丽收尾。段落清晰完整不显杂乱却又让人回味无穷,这其中有寂寥,有振奋,有激越也有深情,像大山一般把声音回响多次最终趋于平静,又像大海一般挺立着层叠的浪潮,最终还于沙滩。高如登苍穹之巅,低如下瀚海之底,宽如于大地之边。
当然关于演唱的部分也不能无视。胸腔共鸣不多说了,没有那浑厚宽阔的声音选这歌基本就是自杀。亮点在于第三个段落的强律动咬字和连续怒音,不仅仅费体力还对声带有着极强的压迫。我都担心这种喉下关闭唱这样的节拍是不是要破音,好在磊叔不仅仅气息强大,声带闭合也同样嚣张无比,第三个段落结束的甩腔让人印象尤为深刻,泡妞都泡到舞台上去了,玩的一手好帽子,意的一手好银。
这就是“技近乎道”在音乐层面上最直接的解释,这同样是“纯爷们”在音乐层面上最朴素的定义。只有他能把那些简单粗劣的舞步玩出潇洒的姿态,也只有他能把“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这样中二的歌词唱的魅力无穷。
这是大幸,却又是不幸,因为有他,也因为只有他。
细思恐极,临表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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