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磊:醉酒录歌惹谷建芬发火 渐入佳境获和解
何东:韩磊13岁从你舅舅的报纸那夹缝广告,混在我们北京。 韩磊:夹缝广告!(笑)这份报纸,真是我得问问,问一下我二舅看还留没留它,这可是太有意思了。 何东:然后人家后来问你,你来北京,混在北京的时候,什么都要吃,月亮饼子月亮肉,我在家里的人生也太简单了这享受。 韩磊:对,我后来也会做了,觉得特好吃。 何东:好吃! 韩磊:来,为月亮肉喝一杯吧,美好的记忆! 何东:可是韩磊说过,一辈子忘不了23岁,1991年第一次以歌手身份参加的演出,在哪儿唱的? 韩磊:北京首都体育馆,两万人。 何东:首体。 韩磊:哎呀,想起来…… 韩磊:那是一个梦,到现在都是一个梦,我真的没有想到,怎么两万人就,我也是一个小年轻人,我唱观众和我一起和,哎呀,那个心情!我就下了后台半天平静不了啊,浑身就像是茶醉了一样还在哆嗦,浑身发冷,不是热血沸腾(笑)。就那一天,我第一次认识了谷建芬老师,那天我俩合作,我们娘俩,我说:“哎呦,您还记得吗?您到后台来找我?”一恍,1991年,2012年我俩才合作。 何东:然后你肯定是把她气着了,她给你留下的字是:“把酒扔掉”,然后再找你认错。 韩磊:完了以后还发火了,几次发火。 何东:肯定是两次醉态而来。 韩磊:一唱完回来不说话了,越录越进入佳境。老人家78了,今年80了吧。 何东:但是她后来认错了,“韩磊无酒唱什么歌啊?”我想你,想你想得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也是说蒙古的事儿。 韩磊:对。你是很细致的一个人,极其细致,细腻。 何东:所以特别怕写韩磊的博客。我有点罗嗦,我哥就说,“你文章百般都好,就是有点细腻。”我哥这笔可是简洁。 韩磊:他缺的你有,你有的他缺。真是,我也接触过他。 何东:我六岁的时候没有电视机,有一个熊猫收音机,我爸说孩子有病,我从小对音乐感兴趣,我抱着的时候就说“别电着你!”当时是我怎么对内蒙抽风了呢,有一个老歌唱家叫臧玉琰,他唱牧歌,这么简单:“蓝蓝的天上……”我说这人肯定去过蒙古。人知道自己小,会听风,所以你的歌都很大,而且里头有风,有什么风呢?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动见牛羊。草原有一个很大的特点——融。”我问你,在你心里,这个“融”字怎么解? 韩磊:有这颗心的人不少。 何东:说说的也多。 韩磊:只是说说的也不少。就像人说了。 韩磊:融,我融就是我为了要强大。都不对,我认为今天咱俩聊到这儿了,如果要是放在我歌里这样的境界的话,按刚才说的“舍是为了得”、“融是为了强大”,我的歌一定会变味儿。像你刚才很痛苦的一件事,“我举着刀不知道砍谁”,这是极其痛苦的。 何东:这种采访最难受了。 韩磊:极其痛苦。跟我喝酒,你很难醉,这是极其让你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个事实。再美好的情绪,你得有去处;再美好的酒,给一个完全就不想喝这一口的人,那是什么结果?深入浅出的时候,融,如果你够大,融,你要有这个想法是融的话,如果你够大,它太小了。 韩磊:我敬您酒,我是由衷的。 何东:所以你融。 韩磊:我用我的小身板融点儿高度,我的老师说你不能老醉、你不能老难受啊,你没难受过,你的美在哪里?你的痛在哪里,你的苦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来用自己试验,喝酒谁都敢,但是喝酒之后谁都能承受吗?嗯……难了,很难很难,很难很难! 何东:我注意你几次《我是歌手》的时候,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但是你又把这通到歌里面了,融后面一定是通。还有一个东西,经过这几番变化,伤和醉一直在。 韩磊:这就是纠结,能够真正理解伤、醉,那就活明白了。什么叫困难,什么叫超越自我,什么叫战胜困难?就是那一根稻草我得抓住,抓不住我今天死也得抓,就像我死了,我也得坚持,成就了,不然的话,这几首歌是不存在的,绝对不存在。 何东:你唱歌唱到我们家来了。 韩磊:是吧,所以,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一生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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